“5•12国际护士节”|六盘水市人民医院 王沙读经典——《我给红军抬担架》
贵州省卫生健康委员会联合贵州广播电视台联合出品,《党支部书记读经典》庆祝“5•12国际护士节”特别节目——贵州省优秀护士代表读经典。
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党支部书记读经典》
贵州省庆祝“5·12国际护士节”
特别节目第七期:《我给红军抬担架》
跬步至千里 聚沙成铁塔
本期诵读:
六盘水市人民医院 王沙
党支部书记读经典第七期《我给红军抬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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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红军抬担架》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八万六千余人从江西瑞金等地出发,开始长征,经过艰苦跋涉和战斗,突破了国民党军队的四道封锁线,红军人数锐减为三万余人。
红军于1934年12月中旬进入贵州。1935年1月,红军突破乌江,进占遵义,遵义会议的召开,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随后,红军四渡赤水,南渡乌江,于1935年4月初进入贵阳,在开阳境内集结。中央红军在毛泽东、朱德等领导人的正确指挥下,分兵到达清水江边各渡口架设浮桥。敌机侦察到红军后,报告坐镇贵阳的蒋介石,认定红军有东进的意图。红军主力却突然间转向,架浮桥渡过干坝河,经龙里洗泥坝,越过湘黔公路龙里至贵阳段,绕过贵阳向西,实现了声东击西的战略,摆脱了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一路奔向云南,逼近昆明。
下面是开阳羊场的李应秋老人讲述的他亲历中央红军在当地实施声东击西战略的全过程∶
1935年4月3日傍晚,我和我四叔到羊场背面黄家"敲当当"。正准备开始,同村的刘学清急匆匆地从街上往对面马鞍山跑,边跑边喊∶"你们还要'敲当当'啊,好多中央军来羊场了!"不一会儿,黄家院坝陆续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有些人补充说∶"不是国民党的中央军,是共产党的!"这时到处都有人在跑动,我们还没回过神来,红军已经把几条街口占领了。在黄家的人都慌了,纷纷跑回家或往山里跑,我四叔立即把我拉住说∶ "你回家去看一下,你四娘是抽那口(鸦片烟)的,红军最恨吃烟的人,怕是要被抓。"我立即往四叔家跑。
我刚到大街上,就看见红军涌进羊场街上来了。当时天色很暗,住对门的黄顺刚提着一盏马灯在街上走,住街上的王海清也提着一盏马灯慢慢地走着,打算去他在擦耳岩的碾坊处,红军就把他俩的马灯扣下了。那时也没有其他路,我便硬着头皮穿过红军队伍。幸好红军没注意到我,等我到了四叔家后,跟四娘转述了四叔的话,立即又赶到黄家去——胆小的四叔还在黄家等我。
我从四叔家出来后,刚拐到街上,就遇到我堂兄弟李应中,他今早去乌当百宜赶场贩猪仔,刚回来。他拉住我的手说∶"我从百宜回来,好多人都在吵吵嚷嚷,说有一帮共产党(中央军)从乌当马场到羊场来了,哪晓得我刚回来把晚饭吃完,出门借打鼠机,就遇上了共产党(的军队)。他们不准我到处走动,我就问他们,我回家去行不行?军人们说可以,叫我快回去。"我听完后赶紧说,"你快回去吧,外面很危险,我去四叔那里。"说完,我又匆匆从街角转走小路到了背街处的黄家。在黄家屋里就能听见外面街上的狗在狂吠,到处都人心惶惶的。
第二天早晨,我到街上查看情况,见军人们有的在铺木板,有的在洗衣服……我正好奇地左右打量,队伍中就有人就把我喊住了∶"喂,老乡,给我们带个路行吗?"我心想∶ 不去怕是不行,过去国民党的兵只要一拉到人,如果不服从,他们就用枪托子揍你几下。我怕红军也像国民党军一样要打人,就颤巍巍地答应了。
一路走出杠寨,到幺寨坳,天上就有飞机飞来。幺寨坳坡顶上空响起阵阵军号声,红军赶紧躲进山林。飞机走后约半小时,没再回来,红军便继续行军。到牛角口时,飞机又来了,我们依旧躲进林子里。我抬头看天上,那时都是老式飞机,前面两个翅膀像两片弯弯的飞刀,又像野鸡翎子。卧在我后面的一个红军战士示意我不要抬头看,怕被飞机侦察到。有些红军躲到干河沟里,有些用树杈野草盖住来掩护自己。那些飞机在林子上空转了一圈后又走了。这时,一个四川籍战士心有余悸地说∶"龟儿子哩,如果飞机丢炸弹下来,我们就全完喽!"后来我才知道,刚才那是国民党的侦察机。
我们继续赶路,到离狗场坝(今久场坝)不远的王家寨时已是下午三四点了,我们便在垦井百姓家里暂作休整,之后又往木老岩通向平越县(今福泉市)的清水河边去了。
晚上,红军借宿在河边百姓家。我把红军担的挑子撂下,一看里面,好多见都没见过的东西。红军在一户百姓家的堂屋里,拿出地图来放在桌上指指点点,我听见他们似乎在说中央军要怎么来,我们又要怎么走之类的。正当我想靠近仔细听清楚时,被一个红军战士看见了,他就赶忙从后面喊住我:“老乡啊,俺们走。”他用手指向伙房,我只好随他去了伙房。到了伙房后,他就跟我聊天,说红军是好人,和老百姓是一家人,专打土豪劣绅,要分土地给穷人……
4月5日早上,吃了早饭,我就跟红军战士说∶“我要回去,我家有老小。”“好嘛,那我给你一张路票。”回家的路上,在杉树林遇见两个红军战士押着一个人走来,我认出被押送的人是开阳枇杷哨陶县长的儿子,他走在路上毒瘾犯了,想抽鸦片,走不动了,两个红军战士也拖不动他。正好我见不远处有一个苗族人的棚子,便过去叫人来帮忙,把县长儿子抬到棚子里去安顿好。之后,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我又遇到了另外两个红军战士,他们一手提一个瓷盆,叫住我问:“到哪里去?”我说我是从羊场来的,正要回去,他们又问:“有没有路票?”我说:“有条子。”给他们看看后就放我走了。
4月6日,那些昨晚出去躲了一宿的乡亲们都回来了,在羊场街上吵吵嚷嚷的交谈:“这才是红军的先头部队哩,大部队还在后面呢!我们还是再去躲躲吧。”4月7日黄昏时,果然又来了很多红军。我家堂屋里也驻扎了一帮红军。让我和四叔惊讶的是,他们对我们非常和善,不像国民党口中传说的那样凶神恶煞。吃饭也不吃百姓家的,都是自己拿着碗啊缸啊去红军专门的食堂。其中有些红军战士对我和四叔说:“老乡,不要怕,我们是路过此地,来帮助穷苦人民打土豪劣绅,打富救贫的……”
当晚,我和四叔一宿没合眼,听见羊叉坳(今龙岗镇)、杨柳冲一带枪声紧得很,好像有战事发生。天亮后,一些红军战士吃完早饭,到家里来舀水洗碗,我便出去守着水缸,生怕水瓢、水桶被拿走。不一会儿,几个抬着担架的人从街上过来,其中有我认识的李发亮、周学安杨大爷。后面紧跟着的红军战士看见我,就上前来请我帮忙:“老乡,加你刚好四个人,帮我们抬担架吧。”虽然我心里不愿意,可红军好说歹说,我也就跟着去了。
红军的担架很少,有的担架还是用木梯来充当的。我年轻些,就和李发亮抬担架后面,四人随红军来到设在羊场油坊的临时医院,那里面伤兵很多,有的就是在昨晚交战时负的伤。听说,红军在羊场从乌当百宜过来的国民党中央军一个先头连遭遇。朱德在羊场设下埋伏,欲歼灭欧震、梁华富两个师,但国民党中央军未敢冒进,只有梁华富师一个先头连被歼。
我们被安排抬一个伤兵,跟着红军队伍往水淹冲、干河方向走去。由于担架是用木梯改造的,特别难抬,一换肩,我后脑勺上就被擦出几道血痕。红军战士见我疼得不行,就换下我和李发亮,他们自己抬,让我们帮他们背枪、子弹和挎包。一路走到小井坎,大家稍作休整,红军把包好的饭团送给我们吃。周学安饿了,捧起就吃。一个红军战士笑着说:“你去找根木棍当筷子嘛。”周学安回:“哦,我这才想起来。”说罢,就下土坎去找,说这根不行,那根也不行,一跳一跳地离我们越来越远,最后一溜烟沿着干河沟跑了。见状,就有红军喊:“站住!回来!”这时从后面来了一个骑马的红军,离老远就说:“喊啥喊,我们红军绝不强拉民夫,跑了就算了嘛。”饭后,我们继续朝水淹冲方向走,过小顶卡、关渡,再过干坝河浮桥(红军预先搭好的),进入龙里界,至二比、黄梨树,再到谷寨旁的白果坪住宿。当时,正遇到一个王家烈手下的黔军士兵在一农民家中强行割木头拿去抵欠他的债,被红军一枪就击毙了,我们和伤员们便住进了这户农民家。
途经于坝河到二比时,我感到很渴,就去田边捧水喝。红军走过来说:“老乡,不能喝生水啊,你看!”他用小镜子把光反射到田里,我凑上前一看,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水里全是细细的虫子!卫生员接着说:“生水要经过煮沸后才能喝。”然后,他从他的水壶中倒了些热水给我喝。
4月9日,大家吃过早饭后,红军叫我们把衣袖撕下来包饭,说前面要急行军(穿过湘黔公路龙里至贵阳段),暂时不做饭了。我没包,因为我打算逃跑。结果,我们抬的伤兵看样子快不行了,我于心不忍,就没走成。红军大部队把我们安顿在一户农家中,拿了一块大洋给这家人,告诉这家人如果伤兵死了,请务必将他好生安葬。
4月12日,经过许多曲折,我回到了羊场家里。红军是4月3日到羊场的,4月8日左右才全部离开。听说有十多个受伤或身体虚弱的红军战士留在了羊场、杠寨、高寨一带,后来他们都隐姓埋名,靠帮人做工度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们有的返回江西原籍,有的则留下结婚生子。
支持单位:贵州省卫生健康委员会
策划、编辑配乐:莫梅
录音制作:周晓鸣、杨曦、曾黎、李彬
版头播报:罗波
学习计划指导:郑东升
编审:白云
监制:王丹
特别鸣谢:贵州广播电视台录制中心党支部
技术支持:贵州广播电视台录制中心7.1.4全景声录音制作系统
我们下期学习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