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阅读 | 回到童年,回到玩耍的快乐!
2021年3月,我接到了新华出版社陈君君女士的邀请,希望我翻译英国作家约翰·海利的第三本书“Stolen Focus-Why You Can’t Pay Attention and How to Think Deeply Again ”,就是如今这本《注意力危机》。
此书内容涉及现代高科技、心理学、社会学、教育学等层面,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还不包括今年所做的好几轮订正和校对工作),我每天在书房里静坐好几个小时,争取完成自己计划的翻译量,比如2000-3000字。当第一遍初稿完成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由衷地感到高兴和自得。当译文一遍遍地修改成型,我内心的喜悦难以表达。在翻译此书的过程中,我一遍遍地读着作者约翰·海利的原作,所有的内容都引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共鸣,而最让我印象深刻又与我在翻译过程中就个人经历所做的回溯有链接的地方是:要让孩子有个开心玩耍的童年!(书中专门有一章讲到这部分)
我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在我的童年时光,全国人民的物质生活都极度贫瘠,加上我们生活在苏北农村,自然环境中并无大江大河、高山深湖,也看不到人工修筑的公园和娱乐设施,有的只是平原上的田亩阡陌,座座村庄。但我们那时没有学业的压力,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父母为了生存,大多数时候都在田野里劳作,故而也很少有时间陪伴我们。我和小伙伴们自己想出了各种玩乐的方式:捉迷藏、丢石块、爬树、在泥塘里泼水,等等。有时我们会玩到饭记不得吃,衣服被刮破,月光下逗乐到半夜忘了回家。我自己则最喜欢我家屋后面父亲栽种了果树、槐树、榆树和桑葚树的小树林。就在那里,我在春天欣赏过杏树和梨树上盛开的花朵;夏天的雨后一个人去采集过木耳,一个人爬到桑葚树上摘吃熟透了的白桑葚,那甜蜜的味道一直留在我的感官世界中;夏天的夜晚,我和姐妹们捉过树上的幼蝉;秋天,我们用铁针钎起梧桐树的落叶;到了冬天,脚下踩着棉花般松软的白雪,也会让我们稚嫩的童心充满欢乐。
要问童年的这些快乐给我带来了什么,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一直到现在,我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我都还在大自然中一遍遍地去寻求那种轻松、愉悦、开心的感觉,我会去转山,访湖,尽情享受独处的惬意;在生活中,一旦我感觉到某些压力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临界点,我就会自然地去寻求放松,而非强迫性地把自己累到精疲力尽。
就在我翻译此书的过程中,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尽管有一种压力感和紧迫感,我也从不强制自己在脑袋无法思考时一定要工作。这时,我会马上休息,马上进入修整和补充能量的状态。我依然隔几天就去山中、湖边,让思维飘逸(就是此书中说的思维漫游),让心神宁静。但一旦回到工作状态,我就会非常专心,专注,而且工作效率也能大大提高。翻译此书,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检视:轻松随意的生活状态转换到工作状态的切换能力,压力承受能力。对我来说,在两种不同的生活状态之间做切换并非难事;最近这些年轻松随意的生活也并没削弱我工作的热情和毅力,而且,我感觉在定力和工作效率方面,与年轻时面临各种生活压力的时候相比,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和提高。
我觉得,玩耍、游戏、放松,甚至暂时躺平,都是一个人保持身心健康所必需的。就像海利在本书中的亲身经历,普罗温斯敦中的断网那段日子对于他很重要。其实这样的日子,对于你和我也一样重要。那对孩子呢?尤其重要,因为,一旦人们缺失了童年时代的这种亲身体会,长大后他们既无法了解活着即意味着品尝和体会这种快乐,也会想不起到哪里去寻找这种快乐。这就是心理学所说的“习得性无助”。其实恰恰相反,童年的快乐带给人们的,是一种可以持续一生的“习得性助益”。它就像你潜意识里掌管生命方向的那把舵,即使你有遇到激流暗礁的危险,它也会及时地告诉你:此路不通,该转个方向了!其实,它很有助于你避免人生倾覆的危险。
在此,我希望所有亲爱的读者们能深切地体会作家约翰·海利的用意,能以此书对照和检视自己与亲人的生活,从此为自己、为家人包括你的孩子创造一个美好的生活。要做到这个,那就得从让你自己和你的孩子开心地玩耍和游戏开始!
译者:董亚丽